早上5:00,就听到婆婆在院子里轻轻喊我:“秀梅,你起来了吗?”我应声就出去了。“鱼漂上来了,我捞了不少了,你再转转看看。”天阴沉沉的,水面上的鱼三五成群,漂在水面上,露着黑色的鱼脊,不时吐着水泡换气。公公拿着长长的捞网,专心地捞鱼。
岸边有一个大桶,桶里的鱼已满了。倒在簸箩里,真疼人,全是大鲫鱼,最大的有一斤多,平时是难得见到它们的面的。大部分已经死了,只有少数还在喘气。一色黑鳞鲫鱼,要不是天气闷热,憋上来了,就有心也弄不上这么多,怕有四五十斤吧。自己说啥也吃不了这么多,正好是八月十三,公公说上集卖了吧,一个集怕不好卖,他跟婆婆去肖家营集,我去西南孙集。
给我倒了半桶。到集上一看,鱼不多,只有三份,都比不上我们的鱼好。可我没有经验,没带水,就带了两个小盆,干倒在小盆里,鱼身上粘糊糊的,看相不好。相邻卖鱼的大婶给我个大盆,又从她的盆里匀了点水,勉强还行。集市两边开门的倒是不少,可我没去要,我们农村,早上是很忌讳女人到家里去的。就这样吧。
不时就有人来问了,起价八块一斤,有的一听就摇头走了,有的嫌鱼太大了。我把鱼分成两份,把小的挑出来五块一斤,马上就有人买走了。中秋节学生都放假,集市上孩子挺多,一位母亲带着孩子买了鱼,看得出平时是舍不得买这么大鱼的。这会儿功夫,一辆三轮车拉着满满一大洗澡盆草鲤和白鲢,突突地过来了。也是我村的,不用问情况一个样,闷死的,没办法。他们鱼多,不敢靠,开秤就是三块钱一斤,立马呼啦围上一群人。这边卖鱼的连声叹气:“他不来我们还能卖个好价,这下完了,吃鱼的就那么几个人,快落价吧。”卖六块的成了五块,五块的成了三块五。我一点儿也不着急,第一是鱼好,第二是卖不了我就分,我又不指着这个挣钱。赶集的人你一条我一条提着大鱼回家了,他那一大盆鱼很快就见底了,我还剩下十条最大的。这时有两口子过来买鱼,只低头看鱼,并不问价,看了我的鱼一眼就爽快地说:“全要了!”十条鱼六斤,六七四十二,要了四十块钱。
加上公公婆婆卖的,一共卖了200多,发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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